Lussion.

搁置号

黄昏现白骨(已Fin)

     

Warnning:

   

*人称不定,涉及人物:以梵辰夕索(有cp但无特别倾向,按照剧情需要互动)有原创

*整体偏压抑,有角色死亡,微重口。

*是山羊的后续,标题源于冰菓安城学姐的名作。

  

     

11.「终—落幕」

    

   

乔格森帮我制造出了一个假的法医学历,我利用自己的身份成为以赛·纳德里斯的学生,这个男人果真如报纸上刊登的那样,严谨冰冷,刻板正经,身上除了那身工作的白大褂不再加以任何修饰,红白交织的身影几乎与空荡荡的实验室融为一体,以赛手中的那把解剖刀揭开了无数真相;在活人眼中他是崇高的法医,而在死人眼中他是可怖的凶手。

    

后来他的身边来了一个女孩儿,叫做夕颜·卡利亚——在意夕颜·卡利亚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意外,一开始我仅仅是被她的外貌和她携带的阴郁气质所吸引的,时间长久我便发现这个女孩儿的与众不同,她把自己不为人知的感情埋藏在冰冷的空壳里,如蚕蛹般包裹重重,生怕被人洞悉到分毫;她起刀来灵敏而抗拒,说起话来疏离而甜美,回答你时看似不耐烦实则认真。我们之间的感情源于一场利用,后来慢慢演变成了你情我愿,我能看出她的复杂和纠结,但我总是会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用单纯打消她的疑惑。

    

我本该置之度外,却因兴趣使然重新回到了棋盘上,不过这次执棋的人不是我,而是梵洛伽·克列亚,以赛·纳德里斯,戈辰·威伦尔三人,他们关系复杂错乱,相互合作同时也在相互算计,他们计划遭到变动谈不上背叛,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共识一说。无论是最初的画中碎尸的案发现场还是最后燃烧的摩登剧院,我和夕颜一直处于被牵着鼻子走的状态,从戈辰·威伦尔给的地址中我来到梵洛伽·克列亚的住所,格伦街17-8号,我在那里找到了他的日记,根据自己的线索从这里还原出了一切,出人意料却又合乎情理。

     

而我始终无法得知以赛·纳德里斯和戈辰·威伦尔的计划,当我看到屏幕上梵洛伽·克列亚的录像时,思绪陷入一片迷茫,他死于狱中的一场火灾,可为什么在入狱期间登记的却是他住院的声明,我给乔格森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查有关于梵洛伽·克列亚和圣督医院的一切联系,而当我回到医院想起那份特意制造出来的偶然病历,便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索瑞西·柏罗,”乔格森在电话里对我说到,“我查到了,梵洛伽·克列亚在圣督医院有做过脑部手术的记录,因一些原因至今未被公开。”

   

“他的主治医生是以赛·纳德里斯,手术时间正好是五月二十七日,休诺尔姐妹失踪的那天,和你所掌握的线索完全吻合,最重要的是……”对方犹豫了一下,“资料显示,他动刀的部位都集中在视觉神经。”

    

   

「那幅被梵洛伽引以为傲的作品此刻揭开了红色的帘幕,与之前鲜艳的油画不同,这幅画满是阴沉的黑白色调……」

     

   

“他被迫失去了辨色能力,从此变成了色盲。”

  

   

「一只山羊躲在猩红的绸布之下。」

   

   

“但令我疑惑的是,为什么在这些资料中显示他能看见颜色。”

    

   

「我的思想死于一场谋杀。」

    

    

下班了,眼前是空荡荡的办公室,刺眼的白炽灯撒在冰冷的铁桌上,我拿起三年前的一份报纸,头条刊登正是天才艺术家梵洛伽·克列亚和侦破无数疑案的法医以赛·纳德里斯,两人不在同一个框架内,却都吸引着对方的目光。

   

“如果他只能看见一种颜色呢?” 

   

“失去了辨别其他色彩的能力,画家眼前一片黑白,他只能竭尽所能,利用亲眼所见的颜色来创作。”

     

山羊本是一幅黑白色彩构成的油画,却在以赛·纳德里斯的枪口下流淌出红色的血液,梵洛伽·克列亚天生对色彩敏感,绝笔作却是一片灰暗。

   

以赛·纳德里斯是个冷静克制的疯子,但我没想到他在最后会比这更加疯狂,在我和夕颜约到剧院那天,他纵火引起骚乱使我们看到那段录像,而他没想到的是我会被别人引走,我遇见了戈辰·威伦尔,他笑着给我一个看似清楚实际毫无根据的谜题。

   

「伊莎贝拉真的死了吗?」

    

——梵洛伽·克列亚真的死了吗?

   

也许真正的答案谁也不知晓,但我回想到身后那个在我耳边轻轻剧透的人表从心里滋生出一个不可置信的事实,那个艺术家正在观赏所有的剧本,一直参与却从不深陷其中。

    

审问戈辰·威伦尔的过程可以说是非常顺利,那个男人很聪明,也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他单刀直入地进入正题,明白我现在需要的是在警局占有优先地位的话语权,而他的口供也不负我所望,在谎言中编出了一个莫须有却可以轰动整个城市的事实。

    

“对了,威伦尔先生,您知道梵洛伽·克列亚最终的病因么?”  

     

他抬头不解地望着我,冷漠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山羊》这幅画除了黑白的油彩,还有其他的颜色——红色,梵洛伽·克列亚素来喜爱色彩缤纷的画面,耗尽自己所有才能创作出来的绝笔作,为什么不遵从他本心呢?”

   

“莫非是那个手术……”  

       

“梵洛伽·克列亚变成了色盲,除了红色,他的视野一片黑白。”

    

“我想……这是以赛·纳德里斯的意愿吧。”

     

他站起身来,震惊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淡淡地勾起嘴角。我依旧微笑,然后转过身,推开了那扇审讯室的门。

   

     

……

“柏罗先生,辛苦您了。”

   

男人手中的文件被他的助理拿走,索瑞西·柏罗朝他点头,他望向窗外,黄昏下路面满是金色的倒影,脚步声从长廊的一端响起到了另一端停止,眼前的少女挡在他面前,微卷的长发下是一张冷静而俏丽的面孔,夕颜·卡利亚注视着他,目光如初见那般冷漠。

   

两人的间隔的长度不远不近,正好是一段陌生人对话的距离,索瑞西想到自己刚刚认识夕颜的时候,对方也是保持着这个间距和他对话。

      

是谁先打破它的来着?

   

他走上前。

   

“索瑞西·柏罗。”他伸出手,对着面前女孩礼貌地微笑道,“一名刑警。”

    

“夕颜·休诺尔。”少女接过他的手,“我辞掉了在医院的工作,现在是个游手好闲的无业良民。”

   

“那你愿意来这里工作吗?”男人问道,“在我晋升之后。”

    

“好呀,”对方愉快地笑道,“不过我要双倍的加班费。”

    

   

「戈辰·威伦尔获罪的报纸登上头条,男人小心翼翼地叠起它,艺术馆已经被警方封锁,他望着前方黄色的警戒线。」

    

   

“没问题。”索瑞西爽快地答应道,他拉着少女的手向前走着,“快到要晚上了,夕颜,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嗯。”夕颜·休诺尔扬起嘴角,“如果路过甜品店的话要请我吃草莓蛋挞。”

    

   

「先生,您不能进去。有人在门口拦住了他,男人眯起眼睛,然后淡然地扯下蒙住半张脸的围巾。」

    

     

“好啊。”

  

索瑞西打开车门,让少女先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然后他启动发动器,汽车在安静的道路上行驶。

     

   

「白气在空中氤氲开来,他跨过警戒线,来到了那座曾举世闻名的艺术馆。」

     

  

一路上,两人相互保持沉默,外面的世界与车里的空间只能听见汽车发出的声音——它行驶在道路上的声音,它的机器运转的声音,索瑞西·柏罗率先开口打破这片只有物理上躁动的宁静。

   

“我想你是有什么要问我吧,夕颜。”

   

      

「花园有很久没认真整理了,土地上杂草丛生,但这样看上去反而有一种自然的亲切感,他走了足足能有五分钟才到目的地。主楼很大,楼梯上的画是用喷漆涂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部分的画已经花成了混乱的色块。」

     

    

“是你一直想要瞒着我的吧。”夕颜·休诺尔失笑,“虽然它的真相建立在所有人的谎言之上,可是在这欺骗中我已经释然了——那个失踪案困扰了我三年,而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和结果……”

     

     

「门一张开的大嘴,门框上的嘴唇看起来血腥而滑稽,窗户采用的是圣教堂的那种彩色玻璃,但被设计者巧妙地做成了梵高风的拼图。」

      

       

“不过从剧院那里我就开始疑惑了,无论是那个带有山羊藏头诗的开幕词,还是你被引走后突如其来的火灾,那个屏幕播放的梵洛伽·克列亚影像,是想确切地告诉我们他死于狱中,至于它从何而来的秘密已经被以赛·纳德里斯带进了坟墓,而我只疑惑一点。”

       

   

「他在那里伫立了许久,宛如一座活生生的雕塑,男人手指夹着烟卷,在落魄的建筑前认真思索着什么。」

    

   

“梵洛伽·克列亚真的死了吗?”

      

索瑞西调转车头,指尖敲打着方向盘,你觉得呢,夕颜?索瑞西·柏罗微笑着,是伊莎贝拉与卢兹埃尔的障眼法给你的触动,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对我隐藏这个疑问呢?

      

   

「他用打火机将烟点燃,放在嘴边,零碎的火星慢慢吞噬了报纸,随即又吞噬了整个花丛。」

    

   

“黄昏过后便是夜晚,夜晚之后迎来黎明。”

      

索瑞西停下车,在少女不可置信地目光中走了下去,夕颜打开车门,只见男人站在一片火光中,她抬起头,光明的来源正是那座曾举世闻名的艺术馆——梵洛伽·克列亚的艺术馆。

    

“你看,天亮了啊。”

      

他说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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