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ssion.

搁置号

黄昏现白骨「05」


 Warnning:
     
      
      
 **人称不定,涉及人物:以梵辰夕索(有cp但无特别倾向,按照剧情需要互动)有原创

*整体偏压抑,有角色死亡,微重口。

*是山羊的后续,标题源于冰菓安城学姐的名作。

   
      
 05.「梵洛伽·克列亚」
     
      
 你若经常尝到人类那种寡情薄义的滋味,那么对于兽类那种自我牺牲的无私之爱,准会感到铭心刻骨。 
           
                          ——爱伦坡
    
     
 我想我的一生大概仅存在于这本日记中,记述它,并非是我健忘或者即将死去,而是我的确想将它一字不差且逐句清晰地描述出来。我的名字叫做梵洛伽·克列亚,我的母亲安塔·迪尔萨是一名精神病患者,被关在圣督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我的父亲杰尔逊·克列亚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他们的交合是一场必然的意外,我在一个非正常的环境下的诞生,所思所想也便是非寻常的。
       
 我曾尝试将自己的思想美化,但那反而更加真实地证明了我是一个理智的怪物,披着优雅外皮的疯子,我的情感观点与他人大相径庭,譬如,我若是爱我的母亲,那必然像父亲那般爱她,我若是爱我的父亲,那必定像我母亲那般依赖于他,所以我放弃了对他们的爱,将这种复杂的情愫寄托在一个行为举止上。
     
 那便是医药学,我的世界观还未定型的时候便常去橱柜里拿那些各式各样的药品,可就在我即将把它们全部吞进肚子里时,父亲看到了,他没有像别人那样焦急过来阻止我的行为,而是微笑地靠在门板上望着我,露出鼓励一般的目光;我在吞到一半的时候却将它们全部呕了出来,坐在地上兴奋而又恐惧地颤抖,父亲过来抚摸我的头,他夸赞我是个天才,搭配的药物很巧妙地避开了致命的反应,我却觉得他是想杀我,温柔的掌心犹如淬了蜜糖的匕首,从我的头颅切割到脖颈,鲜血慢慢涌进眼眶,再从生涩的液体流淌出来,我咳的泪眼朦胧,嗓子发哑,隐隐约约还残留着血腥味儿。
     
 之后我发了三天的烧,一直在病床上沉睡,母亲每每看到我醒来后都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她说我的眼睛住进了一个血红的恶魔,可我从小的眼睛都是那个颜色,父亲安慰她说我只是生病了而已,过了两天就好了,可她看到我时还是会恐惧,后来在第三天的夜晚,她拿着一个针管,走到我床前,准备来结束我的生命,我却反把她的凶器夺走,将里面的液体注射到了她的体内,于是她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父亲带我去参加她的葬礼,他的平静埋藏在悲伤的神情中,阳光将黑色的西服和他胸襟上的白玫瑰照的金光灿灿,美好的天气极其讽刺地映照悲伤的场景,我们仪式性地哀悼了一会,随后麻木地回去;从那之后,父亲开始让我专研医药学,随着我知识和年龄的成熟,十五岁那年,我调制成了带走我母亲的药,当我注射给兔子看着它死去时,便理解了父亲的用意。
    
 为了不像我母亲那般死去,母亲走后的那年我就让我的父亲病逝了,他的坟墓安葬在我母亲的旁边,我被他的表亲威伦尔夫妇收养,这说来奇怪,威伦尔家里原本有一对双胞胎,弟弟三年前就去世了,而我又作为我戈辰·威伦尔的表兄住在他的家里,充当他的兄弟,他仅仅小我一岁,却总是一副沉稳凝重的模样,我经常调笑他,他却置若罔闻。
    
 我愿意专研医药学,无非是那些各式各样的颜色和效应吸引了我,而当我了解透彻时,便失去了再继续学习的兴趣,可这样我的某些感情便无法放置,于是我尝试和女孩子交往,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接受她们,我在牵她们的手时脑海里浮现的满是她们躺在手术台的场景,我对她们那种懵懂的情愫感到好奇,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去研究她们的思想,从而解剖她们的大脑,就像我最开始对医药学感兴趣那样。
      
 当我迷茫无助的时候我发现了我的表弟戈辰·威伦尔的秘密,那也是我重新有了救赎的一天,你知道那些色彩缤纷的颜料吗?它比各式各样的药物颜色更加复杂,美丽,两种不同的颜色可以混合成其他颜色,有时候调出来的颜色还会受他们分配的比例所影响,深浅浓淡,戈辰的油画有一种让世界万物一切归于沉寂的厚重感,而我也因此发现……
     
 (日记中间有几页遗失部分)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当他的手从我的领子移开时,我竟然萌发一种性冲动,那一瞬间我想把他紧紧扣在墙角,甚至恶意地低声询问,折磨他的神经,可我仅存的理智又让我由始至终对待所有人温文尔雅,面带微笑;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他一直是沉稳又凝重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火,正是因为我触及了他的底线知晓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才能有幸看到他前所未有的表情。吉修·威伦尔,我反复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随即如释重负的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什么我这位出色的堂弟不愿崭露头角,多半是因为我激怒他的话,不能出人头地却可以被人欣赏的画作,只有我才能帮他——我想他会来找我的。
     
 ……十月份,我和戈辰前往德国,我在一所知名的医理大学留学,他只是寻了家咖啡店打工,他的父母给我们寄了一大笔生活费,也希望戈辰上一所较好的大学,但是戈辰拒绝了,也许只有我知道缘由……
     
 我在医药系里如鱼得水,先前对戈辰产生的特殊情感便也慢慢变淡,在那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我都抱之相同的态度,那就是笑着聆听他们说的一切,然后再从脑海里刨除去,像个过滤器滤掉所有对于我来说无用的东西,我看似都有交往,实则独自一人,而这所大学里独自一人的却有两个,大一的下半学期,我认识了以赛·纳德里斯,他的性情古怪孤僻,他不像我一直不明所以的笑着敷衍,而是干脆地表现在自己的行为举止上。
     
 之前对戈辰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又开始在我心里滋生,这次它开始蔓延到我身体的各个部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在被它所支配着,我尝试无数种克制的方法,最终却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过分的深究会搅乱并削弱我们的思想。对付欲望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放纵他……
      
 我想我是喜欢以赛·纳德里斯的,但不会是爱,提及爱我对他的关心并不及戈辰,或许是种兴趣,再或者是好奇,我为这种新鲜沉迷,分析活物,研究死的东西,从现象到本质的去了解他,但那时我从不知道他也在研究我。我们袒露彼此的情感源于一次意外,冰冷的实验台紧贴我的后背,以赛纳德里斯单手撑在我的上方,他低声笑,说道,我能把所有人被解剖的过程都在脑内演示一遍,唯独你我什么也看不到。先生,您可以尝试,就像现在这样。我握住他的手,让冰冷指尖划过脑颅,脖颈,胸膛……
        
 ……被思维撕裂的这种感觉委实不好,有时候我都弄不清自己在毫无记忆的状态下写的东西,但那些文字真真切切地反应出了我的意识,就像《瓦尔登湖》湖中部分的意识流文字,随感随写……
    
 ……戈辰·威伦尔果然来找我了,我之前说过他会来的,他始终都要面对,因为只有我可以帮他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艾俄洛斯的轮船》,那是一副相当完美的油画,而那时我对于药物的东西感到厌倦,便和他成立一个交易,我代替他出名,而他负责教我绘画,大二那年我辍学转行了艺术,在一次艺术展上发表了那幅油画,我因此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画家,声名鹊起,除了那幅《艾俄洛斯的轮船》,其余的画都是均为我自己创作,戈辰讶异我的天赋,我的天赋建立在疯狂精神的理智上。
    
 离开学校的那天我没和以赛告别,可之后我们却一同出名,我们各占报纸头条,关于艺术或者治安,侦破了无数疑案的纳德里斯和天才艺术家克列亚,我想,如果他无法了解透彻我的话,那么我犯下的罪行,他是否能侦破呢?
      
    
 —tbc.
     
 *源于爱伦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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